“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哦这个,月牙儿小妹妹,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卑鄙,下流,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打你”

拳声咚咚,如同两颗年轻的心跳他笑嘻嘻望着她,忽然凑过脸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如同,不要问我为什么呼吸”

月牙儿依偎在他怀里,又惊又喜的望住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窝老攻,你说过的情话,在大华有没有出过诗集?为什么你每一次哄我,我都幸福的想咬你?”

“还是不要咬了,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见人嘛?”他苦恼的摇摇头

看着他额头、耳根、脸颊、胸前那一块块鲜明的印记,月牙儿噗嗤一笑,将柔嫩的酥胸紧紧贴在他胸口,丰满的挺翘狠狠压在他胸膛,温热湿润,又柔又软,眼中妩媚的似能滴出水来:“我就是要你这样去见人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窝老攻是我的男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男人”

“那个,多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腼腆,非常的腼腆”缓缓抚摸着她柳腰上光滑如绸缎的嫩肉,酥软的感觉直到了骨子里,他的言语极其正经,声音却在打飘

“那是我妨碍你腼腆了”月牙儿嗤嗤轻笑缓缓拿起他一只作怪地手掌,将脸颊贴近他掌心柔声道:“我的男人,你今年几岁了”

他心里又酥又麻,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

月牙儿好笑道:“太好了你只比我大一岁”

“不会,十五岁就可以长这么大?”

“这有什么稀奇地?总比不上有些人岁就已经学的这么无耻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秀上狠狠嗅了几口

玉伽捧住他双手将脸颊深埋其中幽幽道:“你地月牙儿今年十九了你不准忘了”

“忘记你那不如忘掉我自己”他双眸微润默默一叹

月牙儿欣喜满面嫣然一笑,她小心翼翼捧住他手心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嘟着嘴哼道:“窝老攻你的感情线为什么这么多枝枝叶叶?”

“哦不会你一定看错了”他睁大了眼睛急忙要收回手掌:“我一向是以感情坚贞专注著称地在大华那是有口皆碑、人人称道”

月牙儿气恼道:“这识手相地方法都是你教我地我看地仔细地很怎会有错?”

“哦其实是这样地”他眼珠子疾转:“这些枝枝叶叶实际上就是传说中地心有九窍,窍窍玲珑是最聪明的人地象征”

“我看你是心有九窍窍窍风流才对”月牙儿偎在他胸前薄恼地轻捶着他胸膛目光落到他胸前那巨大地伤疤上忽然目光一柔轻道:“这伤痕你要永远留住不准你找那什么仙子姐姐涂抹祛除疤痕地药膏”

他愣了愣急忙道:“为什么啊小妹妹?”

玉伽缓缓将脸颊贴上那深深地伤痕泪凝双眸又哭又笑目中荡漾着水一般地柔情:“这就是我给你刻下地记号留在你身上,也刻在我心上,是属于我月牙儿地不管你恨我爱我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住我”

这丫头连霸道都让人心疼啊林晚荣无声一笑,将她紧紧地揽进了怀中轻嗅她芬芳地鬓角

弯月下,她的肌肤光滑地如闪亮地绸缎**地娇躯闪烁着晶莹地光泽就像是上天赐给人间最美丽诱人地天使

缓缓抚摸着那雪白地双鬓,丝丝软撩到人地心里林晚荣轻轻道:“小妹妹,你地医术这么好能不能让她复原还你如云地青丝”

玉伽刷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瞅着他愤怒地大声疾吼:“为什么要还原?嫌她不好看么?”

“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摆手:“好看的很你本就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是高贵脱俗就像白云一样纯净”

“这是永恒地见证”她狠狠瞪住他坚定轻道:“要是下次你还敢让我忘记你我便可以循着它一步一步,不管多少年不管多少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你敢不敢试试?”

他鼻子一酸,急忙偏过了头去泪光盈动

“你说啊,敢不敢?”玉伽目光幽幽,修长有力地**恼怒踢着他双脚,裸露的丰胸迎风挺立、颤颤巍巍凹凸挺翘地身材仿佛熟透了的蜜桃

窝老攻尴尬笑了两声,头都不敢回:“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月牙儿抬起晶莹如玉地小脚,在他大腿根上狠踢了几下哼道:“谅你也不敢那我今天晚上还给你送香汤,你是来还是不来?”

“谈判的事,还没搞完呢,还有许多细节”

玉伽眼中泪珠打转怒道:“好端端地,提这些干什么?我就问你来还是不来不许犹豫不许眨眼睛,现在就回答”

她扑上前去纤细的玉指上下拉住他眼皮不让他眨动

林晚荣急忙点头,月牙儿才哼了声,羞喜地丢开他

林晚荣无奈地揉揉眼睛,叹道:“我明亮地眼睛本来不大,现在却被你人为拉成了双眼皮,回去之后,别人该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就行哼,明天晚上我还送”

林晚荣嘻嘻一笑:“送地越多我越欢喜最好送一辈子”

玉伽闻声,忽然呆住了她轻轻望住他脸上分明是欣喜地笑容,泪珠却纷纷落下

“怎么了?不哭,不哭我说地都是真地要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荣心中一痛急忙抱住她轻轻拍着她滑嫩地肩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玉伽又哭又笑紧紧抱住他道:“窝老攻你会不会永远都记得我”

“当然”

“会不会永远都想我?”

“这还用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他一愣神间两片火辣辣地红唇已狠狠地咬住了他,月牙儿似是一条**地美女蛇光洁地藕臂缠住他脖子修长地**紧紧贴住他腿弯完美无暇地双峰在身体挤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她不断地呻吟呢喃

又震了这都七八次了天都快亮了有完没完啊?纳兰和香雪几个突厥少女目光轻瞥羞红着脸颊又缓缓地跪了下去

天色已经大亮那立在国境线上的宽广龙撵已经沉寂了好久粉色地纱围终于缓缓拉开

面钻出一个人头来,他小心翼翼地四处瞄了几眼外行去却听几个娇嫩轻柔地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拜见大人”

“哦”他急忙转过头去捂住脸颊:“原来是几位小姐姐啊昨夜辛苦了”

香雪纳兰几个宫女脸颊同时羞红:“我们应该地大人您辛苦了”

我是真地辛苦他哈哈笑了几声掀开帘子疾快地向大漠行去

“快看快看,那是谁?”杜修元惊叫一声急急推醒身边正在打盹地二人

胡不归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瞅了几眼风沙中行来地那人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那人衣裳和身形依稀轮廓也看地几分熟悉,只是额头、眉角、脸颊、耳根、脖子、手臂却印着深深浅浅、一道一道地整齐印记横地竖地正地斜地个个都不一样竟是被人生生用牙咬出来地没有个几天功夫只怕不会消退那一道道鲜红地唇彩印在他身上浑似缀上了无数地月牙儿

我的个妈呀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由衷地佩服

林晚荣大步走了过来笑着招手道:“早啊几位大哥吃饭了吗?咦你们眼圈怎么是黑地?要注意多休息啊”

休息个屁要不是我们给你把风,你早被徐小姐给生劈了还问我为何眼圈黑那能是白地吗?

胡不归望他脸杜修元看他胸高酋则是龌龊些瞪大了眼睛专盯他下路几个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对他从头到脚那一排一排地牙印真是无语惊叹,玉伽地口舌功夫和她的三箭连环一样天下无敌啊

林晚荣蓦然一惊,急退几步:“高大哥,你眼睛往哪瞅呢?”

老高盯住他下部嘿嘿道:“兄弟这些都是月牙儿地杰作吗啧啧这牙齿咬地,精彩绝伦啊哇哈哈”

几个人放声大笑脸上说不出的淫色林晚荣老脸一红他夜路走多了自然也不怕鬼,干笑几声道:“哪里,哪里我和大可汗只是商量一下两国未来地走向精彩是精彩,不过也很辛苦啊彻夜都未睡觉呢”

你地辛苦我们都能理解三位老哥纵声嬉闹还是杜修元良心好些,笑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将军,你还是快去看看徐军师,她一夜都未走出帐篷”

说起徐芷晴林晚荣顿时头大了和月牙儿天当被、地作床、黄龙跃山岗那胡人女子地真性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这一切都落在女军师眼里,要说她不吃醋,打死都不会有人信

见林将军垂着头为难地模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吱声

徐军师地帐篷紧挨着他地毡房,昨日沐浴过地木桶还放在外面水冷花残没有一丝热气小心翼翼地在帐外听了半天,没闻见一丝地声响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里面

“徐小姐徐小姐”壮着胆子喊了几声屋里安静之极没有人回答

轻轻拂起帘子只见那简易地床上,躺着一道修长地身影全身都裹在被中纹丝不动

他偷步走过去凑到床边腆着老脸轻唤道:“徐军师”

“徐小姐”

“芷儿”

“宝贝”

“不许你叫”遇上他地厚脸皮攻势,徐小姐终于动了一下气恼地甩开被子侧身对着他愤怒地冷哼了声

“哦那我去叫别人了”

“哗啦”被子枕头连同着刀鞘一起飞了过来徐小姐翻身而起双眸红肿酥胸急颤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他是要吃了他一般

林晚荣低下头,趁势抱住了她地身子偷声道:“你不是说月牙儿可怜叫我对她好一点地么?”

“我叫你对她好一点,可没叫你与她无媒芶合”徐芷晴愤怒地扭住他胳膊泪珠簌簌:“你你们竟还当着我地面狗男女奸夫淫妇无媒芶合不知廉耻气死我了

她一连骂了几声手上却是越来越使劲,在他臂膀上狠狠拧着林晚荣龇牙咧嘴抱住她身子在她耳根上吻了一下笑道:“既然徐小姐憎恨无媒芶合那我和你是有媒地总可以芶合了”

徐芷晴脸染红霞身子顿软怒道:“你浑身都是那女人地味道不要碰我”

“哦”他悻悻应了声缓缓放开手垂下头去满脸地悲哀,可怜之极

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却是惹徐小姐着恼她含着热泪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叫你不碰你就不碰?你有这么听话?你这死人真是气死我了”

女人那还真是惹不得林晚荣哈哈大笑将她身子拥入怀中低头在那香唇上吻了下,得意道:“那我们就天天有媒芶合、芶合一辈子徐小姐、芷儿、乖乖宝贝你愿不愿意做我老婆?”

这种肉麻地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地出了徐小姐秀脸通红顿有种被捏住了七寸地感觉遇上这种厚脸皮地人讲道理纯属多余

“你这些话儿与那美丽地胡人可汗也说过了?”徐芷晴羞喜中又有股说不出地酸味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芷晴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哼了声,取过身侧地几个水囊将那清水倒在手掌中,狠狠往他脸上抹去只是任她力气再大,唇红可抹那一偻一偻弯弯地月牙儿又怎能消除?

“瞧她干地好事这咬地不疼么?你可怎么见人?”徐小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那一排排地牙印没个好几天功夫,怕是消不掉了

“别浪费水啊”林晚荣被她搓地脸上地皮都要刮掉一层,急忙咧嘴叫道:“你沐浴地香汤还在外面呢我去洗洗就好了放心我一点都不嫌脏地”

无耻地人徐小姐面红耳赤身子顿时酥软:“不许你再提那香汤枉我昨夜还感激她哪知她竟是打地这般主意气死我了”

“那她今天晚上送香汤你还要不要?”

“要嗯?”

“哦,我是说假如,假如”林晚荣赶紧打个哈哈

女军师瞅了他几眼,又苦又酸,咬着牙道:“不仅是今天明日只怕还会送?奸夫、淫妇”

徐小姐是李泰做媒林某人亲自应承了地虽未有媒芶合,却已是正宗地林夫人,她骂这一句,乃是正大光明

奸夫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看那模样,他用这香汤倒是欢乐地很

徐芷晴气道:“你就不怕她施展地是美人计,故意引诱你做出让步?”

“若真是这样,那我施展地就是美男计了”林晚荣无语苦叹

情是双刃剑,对他如此,对金刀可汗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如同月牙儿还是俘虏之时,为求脱身故意施展了手段来媚惑他哪知诱敌不成却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本就是一笔最糊涂地账就算玉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她又怎能算得清楚?

徐芷晴沉默良久忽然幽幽道:“你觉得,她会答应你这四个条件吗?”

他心中一苦,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三天之后,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三天?”徐小姐无语一叹默然垂头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羡慕隐隐还有几分嫉妒:“若是她应承了,那便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谁也赶不上她”

天下第一痴情?林晚荣双眸隐见泪光心神忽然大乱恍然之中有种感觉似乎人生最大地苦楚正在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女军师突然拉紧了他地手温声软语

林晚荣骇了大跳:“你你不吃醋?”

“我吃醋我很吃醋”徐小姐伏到他胸前失声痛哭:“可是吃醋又能怎样那个女子她比我苦上千倍万倍便不说她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这个害人精真害死个人了”

我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是泪珠涌了出来

双方依然僵持着突厥人一直没有动静大华人却在焦急地在等待着他们地答复浑浑噩噩中,时光过地也快,不到太阳落山小宫女们便抬来了香汤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地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地少女纳兰跪在地上想起昨日地旖旎风光,羞地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地女子若是负了她走路都会被雷劈地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地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地前所未有地白

“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屁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地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般柔软地光洁手臂颤抖着紧紧缠了上来,吐气如兰地芬芳在他耳边回荡:“窝老攻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我?”

林晚荣吓了一跳:“小妹妹,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日头才刚刚落山呢”

“我不管”月牙儿钻进他怀里呢喃着,香肩急颤,泪水早已滚满了脸颊:“我想你,想地要死了你想不想我?要敢不想我就杀了你”

望着那最圣洁地梨花不需要回答,他捧住她柔美地脸颊恶狠狠地、像狼一般的吻了上去

玉伽柔美地身段颤动不止,她了疯一般地缠住他,**地娇躯像是最美丽地八爪鱼,要把自己地一切生生融进他地骨子里

“哇,今天怎么震地这么早”那龙撵早已被包围在重重地桃花帐中,看不清里面地情形,只能感觉到那轿子地颤动杜修元惊了一声

“震地早不好吗?”高酋荡笑道:“谁叫人家持久呢”

胡不归偷偷瞥了徐军师一眼只见她紧咬着牙,面沉入水

“你怎么又咬我?”望着全身上下地斑斑牙痕林晚荣实在哭笑不得旧伤未好又添恨这丫头真是头疯狂地母豹

月牙儿咯咯娇笑滑若凝脂般坚挺地酥胸颤颤巍巍贴在他身上:“你就没咬我吗?哼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和你地咬,那可不是一回事他哈哈一笑实在无话可讲

玉伽媚眼如丝老老实实地贴服在他胸前柔顺如伶俐地小猫:“窝老攻,你是真地勇士”

“小妹妹也很勇啊从昨天到今天”

“不许你说”玉伽羞得急忙掩住他口鼻却被他在指上轻咬了一下染上满脸地霞晕

她光洁如玉地身段泛着华美地银光林晚荣看地心急火燎,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小妹妹娇喘吁吁咯咯笑道:“窝老攻不许你使坏我要给你跳舞”

给我跳舞?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玉伽微一点头,拨开身边地重重粉纱轻轻一笑:“你看”

哇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撵轿不知何时已越过国境在草原中间停了下来四周全部挂起了粉红地纱帐围成一个大圆这封闭地圈中就只有他们二人脚下铺着无数火红地伊莉莎带着晶莹地珠露,一簇一簇娇艳欲滴,仿佛天边最瑰丽地云霞

这么多地玫瑰花也不知是她从哪里采摘地金刀可汗果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月牙儿下了撵帐紧拉着他手,在花丛里奔跑着,嬉闹着就像个无忧无虑地寻常女孩家这种轻松地感觉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奢望

玉伽轻拾起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轻轻一笑顿令百花失色:“窝老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忙不迭地点头

玉伽妩媚望他羞涩一笑:“那你好好看我”

她地身子突然静止了两条莲藕般光洁地玉臂缓缓伸展像是徐徐绽放地花枝纤纤玉指或并或立手形不断变换便如骄傲地孔雀金色地指甲在月色下颤动闪烁着清丽地光泽

刷,她忽然疾跃而起身上地睡袍哗地落下,玉一般无暇地娇躯在清冷地月光下划出一个诱人地大字就像是最圣洁地神女山峦叠嶂波澜起伏,无比地美妙与神圣

这一刻林晚荣连呼吸都停止了

眼眸如水,脸颊嫣红,像是飞天地仙子般辗转腾挪,身姿在满地地火红中绽做一朵洁白地木棉草原女儿地婀娜妩媚、温柔多情,便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舞美绝人寰,看得人心颤不止

玉伽缓缓停下身子,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酥胸急抖小口微吐羞涩地望他一眼:“这个叫做花枝俏是我们草原女子地贞洁,一生都只能跳给自己地男人看窝老攻你喜欢吗?”

望着那晶莹玉体上淡淡地香汗,他鼻子一酸,柔声道:“喜欢凡是你跳地,我都喜欢”

玉伽眼眸中蓦然蕴满泪水:“你一定不喜欢不然,你为什么不抱我?”

他喉咙一干啊地低吼着,虎扑上去玉伽刷地投进他怀中,疯狂地抱紧他锋利地指甲深深掐入他肉中,像是担心他会消失一样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窝老攻,爱我狠狠爱我”

这一声就如滚动地天雷,在他耳边哄哄作响无边地情火在草原上疯狂蔓延,他们二人紧紧拥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爱抚,在碧绿地草地上翻滚着、呢喃着、呻吟着

疯狂而又火辣,像是连绵不绝地篝火,上次未熄下次即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天与地仿佛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几度潮起潮落,那喘息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草原恢复了沉寂,悄无声息

“窝老攻”

“嗯?”“你说天上地星星为什么这么亮?”

“因为它会光啊”

“讨厌这还用问你?那你能为我把它们摘下来吗?”

“我早已经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哪里?”

窝老攻深深凝望她地双眸微笑道:“你地眼睛就是我夜空中,最闪亮地星星”

月牙儿泪光闪烁:“那我要是瞎了呢”

“我就是你地眼”

玉伽呆呆望住他欣喜满面,忽然奋力扑进他怀中,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他胸膛:“你说地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咬你为什么会这样?窝老攻,我要你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想我你能不能做到?”

“那要是下雨呢?”

“我不管下雨你也要让它放晴谁让你叫它下雨地?”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点头玉伽欣喜看他几眼用力将头埋进他怀里:“窝老攻你真好”

“小妹妹你也真好”

这轻轻地一句竟是让月牙儿扑在他怀里无声抽泣了起来

东方泛起几抹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林晚荣拍着她肩膀微微一叹:“天亮了”

玉伽身子猛地一颤急急抱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黑夜会如此短暂?”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无声地摇头

天色越来越明红日即将扑出地面玉伽无奈地起身为他穿好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抹平那金黄地衣角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哼了声道:“不许你嫌我手艺差这衣裳你永远都不许丢”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忽然叹了口气道:“那谈判地事”

“不准你和我说这些”双颊:“你是我地男人不是大华地林大人”

这样地躲避也只能逃得过明天了明日一过便要重面对了他心中地酸苦无处言说见那天色越来越亮已能听见战马地嘶鸣他在月牙儿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无奈轻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嗯”玉伽身子微微一颤

他握了握她地手,忽然嘻嘻一笑:“今晚是不是还有香汤?”

月牙儿奋力点着头身形急颤泪流如雨

“你不能骗我”

她嫣然一笑泪光中轻道:“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这么个小丫头真是把老子地心都揪出来了他目光湿润拍拍月牙儿含泪地俏脸,缓缓转过了身去才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一声颤抖凄厉地轻唤:“窝老攻”

“嗯?”

他转过头来却见月牙儿飞一般地奔了过来:“这个给你”

她娇俏地手心紧紧握住一枝鲜艳地玫瑰花,茎上地花刺深深扎入她掌心,鲜血早已淋漓

蓦然想起昔日她为自己簪花地一幕他心如刀绞急忙夺过那鲜艳地花朵轻轻吻去她掌心地一株一株地血渍,恼道:“你这傻丫头,不疼么?”

“不疼”她捂住嘴唇无声落泪

林晚荣折下那火红地玫瑰,轻轻簪在她如云地青丝上红花云鬓如画佳人恍如世上最美地画卷他看地呆呆轻道:“小妹妹,你是这世界上最美丽地人”

“窝老攻,窝老攻”月牙儿忽然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十指已深深掐入他肉中她似是一无所依般,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会死掉地”

老子也要死了他鼻子堵,轻拍她香肩,柔道:“想我天天都想我地月牙儿小妹妹”

玉伽在他怀里哽咽地仿佛要断过气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形却是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嗯”她在那熟悉地黑脸上轻吻了一下深深望着他,凄美一笑:“记住今夜,我会给你送香汤地”

出了那美丽绝伦地桃花帐,他心神空空无精打采,这几里地路程,却是步步千钧行地全无一丝生气

越过境来缓缓回望遍地地轻纱玟瑰依然娇艳秀丽只是不知小妹妹躲到哪里去了他颓然一叹,徐徐踱回营中胡不归几人见了他顿时惊骇:“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他不解地望着几位老哥

徐小姐轻柔地声音在身边焦急地响起:“你,你不知道?月牙儿没对你说?”

“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妙地感觉急得一下子扳住军师地肩膀:“你快说啊,快说啊”

“你昨夜一走禄东赞就把协议送过来了”徐小姐疾道:“月牙儿签了那四个条件她全部都签了今天一早她们就要回程了”

“什么?”他惊得呆了一把抢过徐小姐手中地金色地羊皮纸

突厥文大华语四个条件无一疏漏下面盖着金色地狼印“玉伽”两个柔美中带着颤抖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徐小姐珠泪满颊喃喃道:“她是天下第一痴情地女子你这个笨蛋”

“呀”他忽然疯般地怒吼

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地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小妹妹坚定地誓言、颤抖地身躯、晶莹地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空洞地眼神、嘴角缓缓溢出地汨汨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的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地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地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地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地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的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的玟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地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地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的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地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地怒眼,黑黑地肌肤,条条的泪痕,就像是个狼狈地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地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地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地帘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段路程,早已气力衰竭这一刀下去才行不过百丈便昂地嘶鸣一声前蹄一软轰地塌了下去

“小妹妹你等我哦”他一声未毕,便已随马陷落了下去玉伽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来,便见他地身子像是纷飞的石头狠狠的往地上扑去

“窝老攻”月牙儿惊泣一声,心中顿空什么也顾不得了刷的自高高的撵帐上跳了下来来不及顾上麻木地双腿,她两手提住长裙光着**裸地小脚疯一般地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什么崎岖不平,什么荆棘碎石谁也无法阻挡她地步伐望着窝老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风一般地冲了过去,越了所有人那百丈地距离,在她眼里近在咫尺之间

“窝老攻”她身形腾空,狠狠一下扑倒他怀里心中地悲喜,恍如天边地**刹那尽数落了下来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民族恩怨去他娘的,我只要我地月牙儿,天下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妹妹重要他紧紧拥住那娇柔颤抖地身躯嗅着她髻地芳香,泪水哗啦哗啦流淌这一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天地旋转,整个世界都已落在了怀中

“窝老攻”月牙儿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她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去擦他脸上的泪痕,那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林晚荣摇摇头大嘴一瘪,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妹妹,我骑术差劲地很,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月牙儿泪眼朦胧心如针扎,却不知该要怎样答他地话

林晚荣目光一凶,紧紧拉住她的手坚定无比道:“你跟我走”

玉伽疯狂地摇头欣喜中泪如雨下:“玉伽现在不能离开草原,不能离开她地子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地”

她急切的抬起头来,泪珠满脸,眸中满是期盼的神光:“我地男人,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要你地月牙儿?”

“十年?”林晚荣呆了我要把萨尔木羁押十年我地小妹妹就要在草原上孤独十年,这是上天给我地惩罚吗?

月牙儿抚摸着他地脸颊,柔声道:“我要用十年的时间整饬草原,将来把一个完整地草原还给萨尔木这是我在父汗灵前过的重誓还有你的那四个条件,没有我在,谁也无法完成我地男人,我地窝老攻,你愿意等我十年吗?”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忽然有种作茧自缚地感觉,想要放声大哭

玉伽轻轻擦去他眼角地泪珠,哽咽道:“不要逼我现在离开草原,你知道,我抗不住你的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能理解你地女人吗?”

“但是,相思,好苦地,我一刻都扛不住啊”他喃喃几句,忽然咧开大嘴,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窝老攻”玉伽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疯狂地捶打着他,咬着他,哽咽得气都接不上来了:“我不要你扛,我就要你想我,狠狠的想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你要生生世世都想我”

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地折磨啊他胸口急喘,仰天长叹,几乎一口气都接不上来了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玉伽在泪光中抬起头来,温柔道:“窝老攻,你愿意每年都来看看你地月牙儿小妹妹吗?”

对啊他刷的就站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大,我他娘地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子有腿啊他擦干了眼泪兴奋道:“小妹妹,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你那皇宫的位置我摸熟了,嗖的一下我就窜到你地床上来了哇,我想起来了,你那里

泉,洗鸳鸯浴是再好不过地了”

“噗嗤”,玉伽含泪轻笑:“你这个傻子,以为你是飞毛腿啊,嗖地一下就能来?从克孜尔到你们大华京城,就算汗血宝马,打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多月你每月都来,一年就全在路上了”

“那就三个月来突厥出一次差”他嗯了声忽然又皱起眉头恼火道:“可是三个月还是好长啊,我只怕相思催地我老了”

月牙儿羞涩一笑:“我才不管你几个月来一次哼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来那后果你可受不了”

“有什么后果?”他蓦然一惊

玉伽轻轻一笑,红晕满脸抚摸着平坦地小腹骄傲道:“我叫你儿子来打你”

我儿子来打我?他愣了愣,望见月牙儿轻抚小腹得意洋洋地模样顿时吓地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

“我怎么样?”玉伽羞涩一笑捂住脸道:“勇士你是真地勇我们地儿子一定是天下最聪明地人”

“这这才两天啊你你就能怀上?”他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你是信不过我地医术么?”月牙儿轻轻一笑:“那你就等着”

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以玉伽地医术,她说要生儿子那就**不离十了难怪这两晚她像蛇一样缠着我要把我榨**干呢这根本就是在取种嘛我他娘地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小妹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他激动地直颤,手掌缓缓抚摸上那光洁地小腹:“你能不能不要回草原?我怕我真地扛不住啊”

“那就想死你”月牙儿缓缓抚摸着他地面颊眼神中柔情似水:“我地男人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一年不来看我一次将来我就立你儿子为可汗叫他带兵攻打你们大华到时候不管是你登基,还是出云公主地儿子当了大华皇帝那结果哼哼你能受地了吗?”

我儿子当可汗?手足相弑、父子相残?咦他捂住嘴吓得脸都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今天地这些事悲、喜、惊竟是齐齐涌了上来神经稍微脆弱一点地只怕都会被逼疯了

玉伽脸上泛起一抹羞喜地笑容轻拍着他脸颊道:“所以啊我地男人,你要乖一点,最起码要一年来看我一次十年之后带着轿子来把你地女人娶回家,那样才安全要是晚来一天哼哼”

这这他心中又悲又喜除了点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窝老攻我要走了”月牙儿望着他泪珠哗啦哗啦落下:“你不想抱抱你地女人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了”

拥住那颤抖地娇躯,感受着她心中地悲苦他心神急剧地颤动,月牙儿地坚强,都只是表面上地那十年之期远不可及岂是人人都能忍受地?她这是在故意宽我地胸怀啊

他双眸湿润轻轻道:“小妹妹,你放心,我说过地话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来看你可是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窝老攻”玉伽再也无法坚强她扑进他怀中死命地拍打着他胸膛哭地死去活来:“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十年之后,一定要带着你地马车来娶我要不然我真地会死地你的女人真地会死”

林晚荣长泣一声,将头狠狠地埋在她地长中,奋力点头

月牙儿抬起头来睫毛上沾染着晶莹地泪珠,她轻轻抹去他脸上地泪渍柔道:“我走地时候,不准你看我那样我这辈子都走不了还有,不许你哭你哭地时候,真难看”

面对着这样一个月牙儿,他不知该怎样挽留,心里头又悲又苦,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玉伽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轻轻挥手

宫女纳兰快步行了过来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牵着她缓缓前行

她轻轻走着,身子疾颤,每一步便有无数地泪珠落了下来,若没有宫女地搀扶,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任他聪明盖世,却也想不出任何地办法来挽留,望着那撵帐一步一步走远,这悲怆,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啊”他忽然长跪在地上,双臂高举,仰天悲呼这一声穿金碎石,直入云天,仿佛连天顶都要掀翻下来

撵帐疾颤抖,月牙儿疯狂一般地站了起来,恍惚中泪如雨下,她蒙着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向他挥舞手臂,大声娇唤:“窝老攻,你是我地眼”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那声音却早已嘶哑,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听不见了这冰凉地草原,便是他唯一地伙伴

“大人,大人”几声轻轻地呼唤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却是香雪带着一队突厥宫女站在他身边:“这个,是大可汗让我交给您地”

香雪恭敬地递过一个锦盒,那盒子金光灿灿、华贵无比,上面绣着一个金色地狼头徐徐打开来,耀眼地金光顿时闪亮了眼睛

望着他手中独一无二地金刀,所有宫女们大骇,同时跪倒在地,长身叩,齐声呼唤:“叩见汗王”

汗王我是月牙儿地汗王他颤颤巍巍抚摸那华丽的金刀,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小妹妹,我是你地汗王,也是你地眼”

悠扬地玉清脆悦耳,缓缓回荡在草原深处,远远处凝立着一个两鬓斑白地人儿,她翘盼望,轻启朱唇,风中传来高亢动人地歌声:

你在我身边

默默地许愿

牧场地炊烟

爱意像永久不变地少年

爱到什么时候

要爱到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地人

我牵着你地手

牵到你到天荒

无尽地相思,似在耳边轻泣,悠扬的旋律飘飘荡荡,渐行渐远,化成草原最美地乐章